是十月九日晚上睡覺前突然想到的腳踏車逛大街計畫,

時間:民國九十五年十月十日  09:00 ~ 20:45

路徑總長:29.62公里。

配備:一輛煞車很大聲的小黑牌腳踏車、一件新買的T-shirt、一件很多天沒洗的牛仔褲(因考量會流汗,穿剛洗好的褲子太浪費)、一雙配有橘色鞋帶的騷包鞋、一只據說很像買菜袋的側背袋、一個電池只剩五分鐘的數位相機、一本萊辛頓的幽靈、一張東區地圖(純帶爽的)、一瓶台票十八元之統一礦泉水。

糧草:IS COFFEE的三明治配去冰之大冰咖啡(台票六十一元)、印度皇宮的咖哩雞肉套餐(台票一百八十元)、香菇高麗菜水煎包兩個(台票二十元)、超小杯楊桃汁(台票十元)、蚵仔煎(台票四十元)、西瓜牛奶(台票二十五元)。

戰利品:霸王書一本、照片八張、國慶煙火秀半場、新T-shirt的第一次、更髒的牛仔褲一條、形狀怪異的空瓶一個、開花的屁股一個、學會使用劍潭站外之雙層腳踏車停放架。

 

        除了誠品信義店與士林夜市之外,其他的地點都是臨時起意的,這樣的隨性一部份是師法下午和NA妹與NA妹的老背老木臨時起意去雙溪公園的精神(號稱想去回味楚留香的拍攝地點,實情是原本想去士林官邸,車子卻不得其位而停,因之惱怒以楚留香來安慰自己。)。在此先岔開一下,感謝NA妹的老背老木賜小弟德國大餐一頓與未滿一歲的陪客妹。


       
嚴格來說也不是什麼臨時起意的,而是之前就有自以為是的感慨了。這幾天在研究獅城,研究著研究著突然想到看了那麼多獅城的資料,結果對於自己住了四年多的台北卻不是很瞭解,會去也知道怎麼去的地方用手指頭加腳指頭數的完。很糟糕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母語說不輪轉,還去學英文,結果英文也沒很輪轉。所以雙十節這天把自己當成旅客,來旅一下台北。


       
對於城市,心目中最佳的旅行方式是『徒』城。以散步閒晃的方式認識這個城市,可以有很多意外的收穫,旅遊書上看不到的東西,既不是吃的也不是雄偉的建築物更不是熱門景點,而是『感覺』(籠統到爆吧。)。對於一個在大城市旅行的人,考慮效率是必要的,所以花點錢搭地鐵或搭公車到定點作輻射狀徒步是不錯的方法,缺點是不夠地毯式。腳踏車是個不錯的折衷方式,可移動的範圍便大很多,除此之外對於旅客來說腳踏車的租金很便宜,像我這種偽旅客,更是不用錢。以台北市為例,腳踏車還有其他好處,台北的機車族都知道熱門地點的合法機車位不好找,即使有也得東挪挪西挪挪地練臂力,而腳踏車體態輕盈且苗條可人,另一個好處是腳踏車可以在車道與人行道切來切去,又可以逆向在車陣旁呼嘯而過,那種睥睨無法動彈之車陣的感覺只有一個『送』聲可以形容。隨時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可以停車探究竟或是慢速前進故作悠閒狀。因此,竊以為在氣候怡人的大城市中最佳交通工具是腳踏車。


       
決定穿越仁愛路直抵市府是在IS COFFEE看地圖時決定的,在看地圖的同時突然想起仁愛路有長長一大段是充滿行道樹,多到密不透光(這誇張了點:P),倒是都市小叢林一點都不為過。涼風輕拂、車輛稀少的時段綴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再塗上翠綠色的背景,有海市蜃樓的感覺,甚至覺得不在快車道蛇行一下對不起自己。


       
離開誠品時,在T字型的路口紅路燈處見到兩個身著紅上衣且戴著倒扁帽的白人,手上也綁著倒扁的緞帶。這是繼之前某一天在新聞畫面上看到有老外坐在倒扁陣營中跟著吶喊,第二次眼見白人參與這個事件。雖然這些白人有一絲絲可能是台灣公民,那以下的討論將不成立,不過這個可能太低了(低到是負的),所以我把這些白人認為是外國人,既然是老外要台灣那有九成九九就是來旅行或唸書的。竊以為一個旅行者實不該參與旅遊地的政治運動。如果要更嚴謹的描述,把運動或活動分成政治性與非政治性,政治性活動就如三二○或是倒扁活動,非政治性就如環保全島健行。或許有些自認為有深度的旅遊者認為親身參與一個社會的運動可以深入瞭解這個社會脈動,確是如此,但是以旅遊者的立場來看,這是危險的行為,危險在何處?危險在於他們參與的是這個社會最『熱門』的話題,熱到與理念相同的人聊就會臭氣相投,與理念不合的人聊就會爆青筋,這就是一個社會禁忌或是敏感的東西,例如:去新加坡的小印度問咖哩店老闆說:『奇怪,你們菜單上怎麼沒牛肉咖哩?』就是很白目。或是在這裡用左手抓飯吃,用左手和人握手,這些都是討打的行為。又如馬建在《非法流浪》一書中提到他流浪到西藏時,由於深知藏漢衝突嚴重,所以他在西藏街上盡量低調,即使與人有小衝突也忍氣吞聲,路上有人問他哪來的,絕不說是北京來的,改說自己是香港人,這是馬建深知當地禁忌,避免沾染不必要的困擾與保障人身安全。回到前頭,當然『參與』這個動作是沒問題的,重點是挑選適合的活動參加,一個社會的禁忌或是敏感議題都是幾年、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累積形成的,對於一個初到此地幾小時、幾天的旅行者幾乎不可能瞭解其中的意涵,如果貿然投入不幸招來困擾只能說是咎由自取,這樣的行為就如同有些讀者批評《阿拉斯加之死》的主角是一樣的,認為主角憧憬原始荒野,手無寸鐵殺進阿拉斯加,實屬太天真(雖然我不這麼認為書中主角的行為,而作者也不這麼認為,這是某些讀者的認為。)。外國旅遊者以旁觀者的立場去感受這個社會最為恰當。


       
在承德路上狂奔之時,約莫靠近民權東路口,開始聽到煙火的爆炸聲,距離雖然頗遠可也是有震撼的感覺,這點震撼聲令人想起在關西的第一次打靶,預備的人就坐在射手後方不遠處,即使心理有預備槍聲刺耳,可是第一次這麼近聽到槍聲還是小嚇了一嚇,這也僅僅第一聲嚇到,第二聲就習慣,說習慣有點牽強,比較有說服力的說法是『耳鳴』了。再回到煙火吧,近車站的路旁、天橋都已擠滿民眾觀看被建築物檔掉一半的煙火秀,我也會在停紅燈時把頭往前伸再往右轉,看那二分之一的煙火秀。後來騎到了靠河邊的玉泉公園,索性就停下來和大家一起欣賞。雖說看煙火已經不是稀奇的事了,但每當有精彩之作出現時,大家還是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嘆聲。當最後一發煙火在空中砰發的火花如流星般地消失在黑暗中,五顏六色的人群中響起如雷的掌聲,突然覺得原來近兩個月還是有大家團結一致的十秒鐘。

國慶煙火連結: http://www.youtube.com/watch?v=C5G0jCbc_cs

        
回家之後,除了屁股痛之外,沒很累的感覺,或許是游牧戰略奏效!
        此次熱身,先暫告一個段落。
                                   061012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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