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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府井的新華書店找到Guevara的畫冊時,頓時欣喜若狂。

自從在上海福州路的書店看到這本書當時沒買下,後來跑了很多家書店都找不到,一直很後悔。所以在北京這段時間幾乎晚上都會捧著這本書看個幾頁。Guevara短暫的一生是被美國CIA聯合玻利維亞政府結束的,美國害怕Guevara上法庭時會發表慷慨激昂的演說說服法官,所以在玻利維亞就直接把他給宰了。以現在的觀點,Guevara應該十足算是一個會被美國當成恐怖份子的角色。Guevara一生都在為貧窮國家革命,幫他們擺脫富裕國家的控制。也因此Guevara現在幾乎變成左派的圖騰,當然,也是有人會覺得他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改變社會不公平表示不認同。端看歷史的看倌們用什麼角度看歷史。類似的狀況也發生在社會問題上,在去支那國之前,聽了不少人發表自己對支那國的看法,當然電視網路上也可以得到很多資訊。有人覺得神州政府正在急起直追甚至超越台灣,而也有人認為那真是個爛地方,他再也不想去了。至於網路媒體的報導更是鮮明,不用贅述。諺語:『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聽再多看再多都是別人的想法,這類型的看法本來就是主觀,唯有親身感受才是自己的。

 

大城市的憧憬

 
 上海車站一角


    每個大城市的火車站永遠都是人最多的地方,也是外地人最多的地方。

 

在上海和北京的車站附近的廣場充斥著席地而坐的人,他們可能是在等轉車,也可能是剛剛從家鄉到大都市來謀生,不管是這裡是不是目的地,他們有著共同的特色,在身邊的都是一布袋一布袋的行李,或是數個箱包。幾個面孔相似的人坐在一起,有的人睡覺,有的人四處觀望。有一次,在北京的地鐵上看到一位皮膚黑黝且瘦瘦的男子拖著很大很大的箱包,而在他身旁的是疲倦妻子與小孩,他們是從外地到北京來旅行?或是來投靠北京親戚?或是單純離鄉背井到大都市闖天下?我猜應該是來大都市闖天下的吧。他們疲倦的眼神與可以塞滿家當的箱包充滿了對這個都市的期待。  


百聞不如一遇


    剛出上海的磁浮列車轉地鐵時,由於聽說扒手甚多,所以在人擠人的車廂內,格外張大眼睛掃瞄每一個人。除了傳聞讓人戒心提高之外,地鐵裡面有一種怪味道,這種味道讓人印象深刻但是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一直在北京的地鐵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很多天沒有洗澡的味道。這有可能是因為在水資源不豐富的地方,水的取得不是很便利,所以洗澡是一個有點奢侈的事。但是我卻相信一個剛從鄉下來大城市謀生的人,連晚上的落腳處都不知道在哪兒了,哪還能想到自己有沒有洗澡的問題。  

 
 外灘地下道乞討的小女孩


    『曾經聽說舊金山的市民投票,讓遊民留在街頭,因為他們認為遊民是市區風景的一部份,甚至還發行街報讓他們販賣。我認為在進步的國家一定會有的現象…』,這是《我在北美洲,途中下車》裡頭的一段文章,作者是陳慶祐。雖然遊民或是流浪漢是各種類行社會必定會有的現象,但是遊民背後的卻往往有很大的差異。在社會福利好的國家,大部分的遊民來自於喜歡流浪或是非法居留者。另一方面,社會制度不完善或是不健全的國家,街上的遊民來源就會是失業或是從鄉下來到大都市尚未找到工作者,不難想像這類的遊民通常較具有攻擊性。上海的外灘是一個外國人比較多的地方,除了那裡有許多銀行與外商之外,黃埔江遊船與東方明珠、金茂大廈也是著名觀光景點,但是在光鮮亮麗之下,街上卻不時有乞討者或是流浪漢,甚至於扒手。在這兒Backpack得變成Frontpack,某個晚上在通往黃埔江的地下道中,我的Backpack就曾經被扒手拉開過,雖然這個年輕的扒手被逮到,不過他卻是以從容不迫的態度快速離去著實令人震驚,對於窮寇的確得莫追,因為他會如此冷靜代表是他老手或是附近有同黨。雖然回來之後就可以把Frontpack變成Backpack,但是不時環顧四周的習慣卻改不掉。在北京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跑去和腳踏車店老闆他們聊天,老闆曾經說過,他覺得北京的治安越來越差了,雖然說甚少有搶劫發生,可是扒手甚多而且多是外地人,但是他補充一句說:『我可以理解他們會什麼要當扒手,如果可以當正常人,誰要去當扒手。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言下之意,他認為這些人之所以是扒手,整個大環境得負很大的責任。在場一位從甘肅來北京謀生的小伙子接著說:『人在肚子餓的時候,什麼事都作的出來。』後來他還小聲喃喃自語:『不公平,真是不公平。』確實是這樣的。在大都市裡頭充滿富與窮的強烈對比,往往絢麗的建築物與路邊的乞討者可以同時入鏡。肯德基、麥當勞,甚至永和豆漿大王四處可見,可是它卻不是一般人吃的起的,這些店的消費與台灣一樣,但是他們的生意卻很好,一眼望去裡面不乏許多本地人。而往往隔著一片落地窗就隔開了坐在椅子上吃漢堡與坐在地上吃蛋餅的人。這些人,他們教育水準低落嗎?不,不盡然!有不少人是蹲在路邊看報紙的。 

人模人樣就好


    走在這些大城市的街道上,除了形形色色的人之外,另一個吸引人注意的地方是,很多人都是西裝褲與皮鞋的穿著,不管是白領還是藍領階級,甚至於路邊的掮客也是如此,偶爾在路邊遊蕩的人也是如此。有人說大陸是一個正在快速改變的國家,隨時隨地有房子正在拆,有大樓正在蓋,那西裝褲與皮鞋應該就是物質生活最佳的象徵。每個人都極力展示自己是現代人,趕的上潮流的人,管他脖子以上裝了什麼東西,脖子以下人模人樣就好。或許這是一個正在轉變的社會必經之路。走在街上讓人如置身十五年前的台灣街頭。  

 
 蓄勢待發。四川中路上的路口。

    『由於當時台灣還是開發中的國家,汽車司機難免會不斷的鳴按喇叭,而判斷這將會妨礙巨人選手睡眠…。』這是《王貞治‧百年歸鄉》裡頭的一段話,這是作者鈴木洋史描寫一九六八年讀賣巨人到台灣春訓的狀況。而二○○五年的上海、北京和蘇杭正好可以在上面這段話裡面玩照樣造句。白天只要是有汽車的地方就會有喇叭聲,人們使勁的按著喇叭,深怕喇叭沒使用會壞掉。記得有一次在公車上看著司機從另一個路口到下一個路口,手一直沒離開過喇叭,似乎要告訴其他人,你們閃開一點別檔我的路,用喇叭宣示它的存在。讓人覺得他們把被關閉已久的心靈完全藉著喇叭聲大吼出來,告訴人們說他自由了,他比以前自由了,你們不要擋住我的自由。按喇叭在世界各地都有,但是確有頻率多寡之分,在台灣仍然是有,但是和十年前比較起來已經改善不少了,只有在交通繁忙駕駛不耐煩的時候才會有狂按喇叭的情況發生。而在洛杉磯卻是只有非常緊急的狀況才會按喇叭。無怪鈴木洋史在書中用這樣的方式觀察一個國家的發展程度,這樣角度的切入確實可以讀出當地人們對自由的解讀。喇叭聲或是永遠只有參考價值的號誌燈,雖然對一個大國家的整體經營策略不會有立即性的大影響,不過這也表示這個國家尚未有精力處理這樣的『小問題』,也或許這不單單只是技術性問題,更或許要先吃飽才有體力解決這個問題吧。 
   

INFO:
1.《格瓦拉畫傳》  師永剛、詹涓    聯經出版    20050701     正體中文    誠品書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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